没钱没资源但就想做电影,“之江新导演计划”给青年一个机会_快看点

钱江晚报   2023-05-19 18:47:32

“你可以把创投想成一场boss直聘,去除中间商,直接和老板谈,给你这个项目一个更大的舞台去展现,让更专业的人看到。”5月18日,在2023青年电影周(浙江)“之江新导演计划”创投项目活动结束后,大黄一边说,一边手不停地发他自己做的小册子,里面是几个项目介绍和联系方式,封底写着“随时可约,全年无休”。

大黄,大名黄欣,他的《地球文明外星观察员》,入围了创投终评的10个“年度优选提案”和5个“年度优选WIP(制作中项目)项目。


【资料图】

在现场,这些怀揣着电影长片梦的年轻人,亮出的本子,类型丰富,气质多元,包括家庭、青春、悬疑、女性、科幻、环保等各种元素。

瞄电影记者跟其中的三位青年导演聊了聊他们的梦想。

1、没钱只能“创一创”

大黄的小册子,封面写着“逼着卷出来的低调小册子”。《地球文明外星观察员》是一部喜剧剧情片,还加了点科幻元素,讲述身为地球文明外星观察员的男主,以小区废品回收员的身份潜伏在城中村里,寻找着返回母星和父母团聚的机会。

继First青年电影展和金鸡电影创投大会后,这已经是大黄带着《地球文明外星观察员》第三次参加创投了。但“社恐“的他依然很紧张,甚至自带了一个打印机,准备了三个纸牌贴上台词,生怕路演陈述的时候忘词,上台前又排练了一整晚怎么单手同时拿稳遥控器和纸牌。

大黄在自己的公众号上讲述创作和生活,从2021年到现在,他见了很多公司,仍然没什么起色,每天都很挣扎,这次来之前,他除了对剧本进行修改,还专门写了一本30页的导演阐述手册,把这几年的想法来了个大汇总。

找投资实在太难了。

他在北京,主要靠剪辑赚生活费。他用一张表情包形容自己的现状:你每天都很忙,可是你又很穷,所以你在忙什么。

“我身边挺多青年导演平常就打零工,然后写写剧本,想完成自己的长片电影梦。”大黄也会有压力,“但现在还有点时间可以再继续追一追梦,如果几年之内没追出来,可能就得被迫转行。”

2023青年电影周(浙江),对他来说,是一个很好的展示舞台。

“可以把创投想成一场boss直聘,去除中间商、直接和老板谈,给你这个项目一个更大的舞台去展现,让更专业的人看到,然后互相筛选。另一个可以在创投项目洽谈会上,看有多少人对这个商品感兴趣,然后能否互相匹配,把项目运作出来。”

大黄曾在纽约做了5年的影视工作,很难想象他本科学的是电气自动化专业,转做电影只是因为喜欢,所以很多技能都是自学的。转行的时候,他下定决心,要搞创作拍东西。到现在已经10年了,还是很享受,“我是真的喜欢。”

和他聊天,他会说到,达菲兄弟如何从失业在家到第一个项目就做出了《怪奇物语》,导演大卫·F·桑德伯格如何从一个小up主到导演A级大片《雷霆沙赞》,“这种概率极小的成功事件影响着一批又一批追梦的电影人,我们相信总有一天机遇会降临。”

不管《地球文明外星观察员》的命运如何,大黄已经在写下一个新的剧本了。

2、没有拍片机会,就保持创作

这是甄福群第一次参加创投,但他已经有一部名气不小的网剧——王千源和鹿晗主演的《在劫难逃》,时间循环的烧脑设定被很多观众讨论。他是原创故事作者,也参与了编剧工作,还是联合导演。

甄福群还拍过网大《校花隔壁的流川枫》《末路还生》,但他想拍的长片处女作,迟迟没有进展。最接近实现的一次,是7年前,他好不容易给自己找到了投资,结果在临开机前一周,因为资金问题,被迫停止。

看着身边的朋友纷纷转行,老家的发小,娃都大了,他也有压力,想再冲一把,一次车祸的经历让他有了灵感,写出了《在劫难逃》。之后他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去找资方,直到遇到五百导演,然后他加入五元文化,成了弧光联盟中的一员。

来参加青年电影周的创投前,他就在海口忙着自家公司的新戏,只能等收工后才做陈述PPT。这次他带来的项目《洪水猛兽》是他2020年就开始写的故事,依然是悬疑题材,还涉及婚姻问题的探讨。

路演现场,3位终审评委给出了意见,甄福群觉得还都挺中肯的,“很实在,我的剧本确实存在这些问题。”

2013年,甄福群考上中国传媒大学的研究生,学习之余,他一直泡在剧组里,积累经验。大二那年,他坚定想要拍片后,就开始不停地写东西。

“这其实是一个熟能生巧的工作。一个新人,在得不到任何拍片机会的情况下,我们就先保持创作。当初,如果我没有《在劫难逃》,也不会认识五百导演,所以还得自身先准备好。”

这次陪他一起来的,还有经常一块儿写剧本,也做着导演梦的靳鸿德。

相比专注做类型片的甄福群,想拍文艺片的靳鸿德,要找投资就更难了,“电脑里面写的三四个本子都是文艺片,有点尴尬,哈哈哈。”

他有过一个疯狂的时期,啥事都不干,一门心思扑在拍电影里。入行到现在,他最大的变化就是“成熟了”,会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跟你说,“就是不要老想all in(全部投入)。”

现在靳鸿德主要做执行导演,曲线追梦,“你可能当不了导演但你可以做相关工作,学习经验的同时也可以写剧本,找机会把导演变成我的工作。”

“之江新导演计划”对他们来说,就是那个机会。

甄福群说,“不管成不成,能够让大家知道我这个人,知道这个项目,就会有更多的可能性。”

3、“电影能被看到就行了”

跟前面两个还处于文字阶段的项目不同,金向怡的《小城季风》已经全部制作完成,这是一部土生土长的浙产电影,还用了大量温州方言。

但拍摄过程也很是艰难。

电影在2019年就立项、拍摄完成,但因为疫情,直到现在,才确定有机会被大家看到。

金向怡本科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,之后去了法国读硕士,一待就是10年。所以拿着诺基亚手机出国的她,2016年回来的时候,几乎无法适应生活。

回国后,她在一所大学当老师,花了两年的时间去适应当下。2018年,她辞职去写剧本、做导演,回忆起当时,她的口气淡淡的,却异常坚定:“拍电影可能是理想的,但追求理想是应该的。”

写剧本前,在勘景的过程中,她还出了一本摄影诗集《归来的流亡》,表达了不同时期的乡愁。之所以拍这部片子,是她觉得自己不能放弃对这个时代的思考。

金向怡说,自己写的,是一个女性版《小城之春》的故事,也是一个娜拉出走和回归的故事,“讲的是一个在海外待了很多年的女摄影师,在面对家乡的变化,见到曾经的爱人后,自我和解的一个过程。我觉得,她首先是个人,其次才是个女人。我在讲女人的故事的时候,其实是在讲人的故事。”

她的拍摄团队,基本都由同学、老师和朋友组成,“所有资金都是自筹,当然,也靠一些朋友的资助。”

目前他们希望找到国内外发行等环节的资源扶持,以推进项目。

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,金向怡都不遗憾了:“它能被看到就行了,能回本,更好。”

在一个个青年导演的讲述里,你能看到他们对电影的热情与努力,在他们逐渐成型的作品中,你能看见青年电影人放飞的想象力,和对世界的思考与表达。

哪怕一次次面临打击,未来也没有露出清晰的模样,他们依然有梦,有很多人可能不敢,也不会去追逐的梦。

2023青年电影周(浙江)无疑为他们提供了造梦的温床:“之江新导演计划”创投活动深度链接创作者与市场资源,持续承托并赋能青年影人创作发展,以帮助青年电影人将故事搬上大银幕为己任,为广大青年电影人提供一个筑梦、逐梦、圆梦的平台。

新兴的华语电影青年力量就在此孕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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